毛山道長

從前有一個人叫毛山道長,法力無邊。為什麼叫做毛山道長呢?因為他經常便秘。

有一天,正當毛山道長上山采蘑菇的時候他發現山上長出了好多好多蘑菇哦。他興奮地撅起了小嘴踮起腳尖開始采蘑菇。可是他采啊采啊采啊采啊采著采著就迷路了。

轉眼天就黑了,毛山道長急了,可是他越急就越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不久他就累了,豆大的淚滴在他的臉頰滑落,他只好蹲在樹枝上一邊啜泣一邊吃著采來的蘑菇一邊不停地放著響亮的屁。

這時狐狸精小馬和小鹿聞聲一前一後爬到了毛山道長身邊。

「好臭啊!」突然小馬噴射出一口血就死了。身後的小鹿也慢慢聞到了一股惡臭,她立刻使出護體神功把毛山道長的屁隔離開去並一腿把毛山道長踢到了草地上。毛山道長忍住了屁回過頭問道:「你是什麼妖孽!為什麼踢我!」小鹿說:「我是小鹿!」說完流出了兩行晶瑩剔透的鼻涕。

「難道……」毛山道長掐指一算突然倒抽了八口冷氣,「難道你就是狐狸精小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的!」

毛山道長一驚立馬向吃剩的蘑菇們使了一個眼色就跑了。小鹿追啊追啊鼻涕在地上結成了一道長長的結界風吹雨打都不怕。追了很久很久小鹿累了就摔倒了再也怕不起來,卻發現毛山道長一直就在她前方十米處。毛山道長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說道:「你中計了!」於是他從兜里拿出一張紙揉成一團用力地砸向十米開外的小鹿,然後跑到小鹿身邊把地上的紙團撿起來再跑回十米遠用力地砸向小鹿……

山林里此起彼伏地傳來小鹿的哀鳴,一直響徹雲霄……

這天夜裡,王母娘娘正在和玉皇大帝吵架因為玉皇大帝又尿床了,她把能砸的都砸到了地上卻發現天宮的地板都是雲做的什麼都砸不碎。她氣得舌頭都掛出來了拿起了鞭子使勁地抽打玉皇大帝。玉皇大帝哭了,他從來沒有那麼傷心地哭過。

這時候正在氣頭上的王母娘娘聽到了小鹿的哀號,她一邊抽打玉皇大帝一邊吼道:「這麼晚了還那麼吵讓不讓老娘睡覺啦!」於是她放下皮鞭騎著玉皇大帝循著聲音飛了過去。

此時小鹿已經被紙團毆打了一個多時辰,全身浮腫再也說不出話來內衣都不見了。毛山道長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小鹿身邊悄悄地問了問:「你死沒?」小鹿說:「沒有。」於是毛山道長撿起地上的紙團再跑回十米遠用力地砸向小鹿……

突然,王母娘娘騎著奄奄一息的玉皇大帝飛了過來喊道:「住手!」這時毛山道長一陣腹痙攣,他泛著淚花沖著他們怒吼:「快逃啊啊啊啊啊啊啊!」

說時遲那時快,一坨坨大便從毛山道長的屁眼裡洶湧地噴射而出迅速將小鹿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全部活埋,幾秒鐘之內整個山脈和山腳十幾個村莊全部被糞便埋葬,連毛山道長自己也被無以言喻的後坐力彈飛了出去。

他在空中一邊看著糞便不斷地從自己的下身一瀉萬里一邊抽泣地喊道:「這一次是十八個月十八個月十八個月十八個月……」

……

從前有一個人叫毛山道長,法力無邊。為什麼叫做毛山道長呢?因為他經常便秘。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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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

小猴子是什麼樣子的?不知道,我自己都不懂,還會有其他人能懂么,哈哈!我只知道我很開心的時候,我是我,我享受快樂。不開心的時候,我還是我,我享受孤寂。

我說過我也想寫點什麼東西,一些美麗的回憶,畢竟人生過去了好多歲月了。我會的,再醞釀一段時間吧,畢業前我一定會完成的。下午寢室沒電,發了發獃,把衣服浸了,剝掉了放了三天的獼猴桃,嗯,還好沒爛掉,很甜哦哈哈(朱朱挑的)!回到寢室,一個人都沒有,又發了發獃,拉開窗帘,拿出上次買的《城南舊事》看了起來,很久沒有靜靜地看點東西了吧。看到四分之一處,電來了。打開電腦,無意中點出了自己在大二上學期寫的一點東西(就是小猴子最墮落,期末考翹考的那個學期),讓大家也看看那時候的小猴子心裡在想什麼哈哈(S.H.E,第二篇隨筆我記得我給你們看過的哦)!我自己,也可以照照鏡子。

寂寞的活著

2004-10-01

20歲,承載了二十年的記憶,思緒,慢慢旋繞著,纏綿著。二十個年頭,像一陣清風,從臉龐吹過。聽到了嗎?這風的聲音……

記憶零散地堆砌著我的童年,無憂無慮的童年。和夥伴們沒日沒夜地穿梭在宿舍的大院里,在大人們的訓斥中玩木頭人,跳房子,搶位子。我們放肆地跳著,笑著,但卻留著眼淚,看著院子一點一點的縮小,看著昔日的夥伴們一個一個在我身旁消失,直到再也找不到。

初三的日子很快樂,很甜。喜歡在每個中午,站在Fish的家門口等他一起上課。喜歡每天下課,和Fish一起看樓下走過的女生。喜歡往Niajira的背後貼字條,笑得前俯後仰。喜歡每個周末,叫他們陪著我和Bobo一起瘋狂,一路手舞足蹈……

那個畢業的夏日,我的生日。我們四人圍坐在小小的客廳,關著燈,合著幽幽的白色落地窗帘講著一個個真實的靈異故事,探討著生和死,任憑夜晚狂奔而逝……

我們曾經信誓旦旦地說會保持聯繫,於是大家開心地分別,疏遠。他們消失了,我什麼也抓不到。我看著他們,我看著他們開心地飛向遙遠的雲端。剩下我,向著湛藍的天空,淚流滿面地說再見。

住校的日子很平靜,也很囂張。我放棄了身旁的一切,寂寞地走完了空曠的兩年,讓全身的細胞在陽光中枯萎。然後在高三的一天,我愛上了排球,也重新愛上了這種寂寞的生活。

排球讓我知道了我還活著,活生生地活著。我喜歡在大汗淋漓中追尋每一次墊球的快感,我喜歡讓Susu重重地朝著我扣球。我雙臂的細胞在每一個球的抽打中狂熱,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蒸發的汗水。我活了下來。

高三的日子是陰暗的,但卻是充實且放蕩的。我們在課桌上睡覺,逃課,打球,潛入女生寢室洗熱水澡和宿館大娘玩躲貓貓,偷偷跑到新樓的施工地尋找「幽魂野鬼」。我和那幫夥伴們開心的高考,開心的活著。等一切都平靜下來時,我發現,我依然是孤單一人。夢中的我能夠放肆地哭,但是醒來的雙頰只有兩道早已乾涸的淚痕。我只能痴痴地笑,痴痴地傻笑。

太多太多的人進來又走,掏空了我的全部。我太依賴他們,又無法保留我的付出。於是我每次,都只能看著他們笑笑地離開,揮揮手,卻什麼話都說不出。

在後來的日子裡,我認識了珊和瑤,兩個很獨立的女生。我跟著她們一起唱KTV,吸煙,喝酒,蹦迪……很瘋狂,也很迷茫。每次放假,我們都會在很寂寞的夜裡相聚,瘋到盡興。我笑了,真的有人能夠永遠在我身旁吧。然而,我卻感到一陣陣揪心的痛,覺得自己好假,笑得好假。

日子繼續像咽下的豆腐,冷冷地滑落著。我依然迷戀排球,迷戀那種疼痛的感覺,它讓我感到我還活著,寂寞的活著。世界,慢慢在我眼裡變小,變小。宿舍的院子已經成為日常的過道,見證著我成長的那條狹窄的小巷早已衰老得奄奄一息,在陽光下散發出一種悠久醉人的懶洋洋的味道。這裡就是我們曾經玩樂的天堂?

大學的生活還在繼續,不斷有人走進我的生活,也不斷有人走出我的生活,他們交織著我的生活,紛擾的生活,嘈雜的生活,迷亂的生活,寂寞的生活。

我活著,掙扎著在寂寞中活著。

(完)

我那宮頸糜爛的生活

2005-01-12

(這篇有一點噁心成分,請選擇觀看……)

好不容易掏出了那堆發霉的襪子和內褲,只見上面冒著滾滾濃煙。「已經兩個月了吧」,我脫掉我的Pepsi看了看腳,扯開褲帶看了看裡面那條假CK,換上拖鞋,吃力地抽出上半圈已經發黑的臉盆,彎腰把地上那堆東西舀了進去。「看來已經不行了啊」。

水洶湧澎湃地衝進那堆東西。晶瑩的水花,就像黑珍珠一般濺在我的身上和臉上。Omo的泡沫很快浮了起來,喜悅地遊走在襪子和內褲那細膩的線縫之間,牽扯出一股股泛黃的液體。「一切都會改變的」,我關上了龍頭,數了數兜里剩餘不多的廁紙,向便坑走去。

「小便池又塞了嗎」,只見帶著泡沫的黃色液體緩緩從小便池裡漫溢出來,流淌在撒滿捲曲毛髮的石磚上。我拉起了褲腳,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踩在黃色的泡泡上,感受著雙腳漸漸地潮濕,漸漸地浸潤。

打開一扇門,映入眼帘是飛濺的塗鴉。暗黃色的凝固物揮灑在牆上,地上,和便池裡。我悄悄退了出來,打開邊上一間的門。這裡的地面上沾有幾塊淺黃色的液體,便坑裡的東西如同一灘玉米羹,肆意的鋪滿了整個便池,並散發著一股餿面的味道。「就這裡吧」,我掏出口袋裡的Xylitol塞進嘴裡,脫下褲子,緩緩的蹲了下來。

嘴裡賣力地嚼著Xylitol,小腹部也在劇烈地附和著。霎時,一種順滑的觸感從體內沿著中樞神經傳至大腦皮層,並一直延續到了體外。之後,傳來一聲悶響,濺起的水花在臀部留下了一陣冰涼。我從口袋掏出僅有的兩張廁紙,輕輕地分出一張,擦拭臀部濺起的液體。那液體很快穿透了廁紙,碰觸著我的指尖,吮吸著。「哎,只剩下一張了嗎」,我看了看邊上的廢紙簍。嗯,剩下的遠遠不只一張……

走出便坑,那盆東西已經浸透了Omo,沉沉地躺在渾濁的深處。

(完)

照完鏡子,我對自己說,我真的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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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音破(已爛尾)

文:蠟筆小猴子(aka猴紙瓦力)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一章 緣起蓉閣寺

皸裂的大地綿延於天邊的天邊,拋撒著若雲般的棉絮。雲煙里有一座最靠近西天也是所有得道高僧皆欲前往的環襄山,因為傳說在這裡埋藏著一本一本徹徹底底參悟佛法的經書。

這環襄山也是我即將前往的地方。

我要去幹什麼?是啊。去幹什麼呢?

我,一介和尚。蓉山的蓉閣寺便是我出生的地方。這話貌似不中聽,佛門之地如何成了嬰兒降生之地?可是我偏偏就在那裡出生了,而且讓那個生我的小尼姑懷孕的正是當年蓉閣寺的住持圓通法師。我,也不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當時圓通法師年方二十,然因為悟道甚深又因為原本的住持染上天花,於是早早就接任了新住持一職。但是沒有想到圓通法師竟然會和山下湄葉庵的小尼姑發生了關係。

有人說是因為那小尼姑實乃人間極品雖然只有十六歲但已經發育到無與倫比,胸部爆到G罩杯令任何男人為之傾倒,即便是像圓通那樣的得道高僧也無法擺脫那龐然大物的吸引。也有人說是因為那小尼姑眷戀紅塵無心向佛,便用星雲鎖鏈捆綁了圓通法師作為其性奴,每晚施展SM大法強迫他和她抱對。

於是大師兄懷仁出生了,二師兄懷然出生了,三師兄懷禪出生了……我是老幺,排行十八,是唯一一個不是多胞胎的。當然,以上這些是最近才聽山裡的朱大媽說的。

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那就是在我出生以後圓通法師和小尼姑,姑且讓我稱她為臘梅吧,便雙雙在月圓之夜跳崖了。死沒死倒不清楚,反正只要不死他們便會忍不住一直生孩子,就當作他們為了佛門清靜另覓別處尋歡了罷。

我是師兄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因為師兄里年齡最大的也就五歲,於是沒事我就摔倒啦撞樹啦掉坑啦吃大便啦,而像滾進池塘啦掉落懸崖啊什麼的也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了,也不知道我是吃什麼長大的。總之,二十年就這麼過去了。

蓉閣寺在圓通法師和臘梅跳崖之後便已經名存實亡,門下弟子走的走死的死。前段時間幾個師兄也都離開蓉山了,據說都是因為女人……

我靠!

你們些不要好的,怎麼說也和那尊如來共室十來年總歸有點感情吧。雖然上面布滿了灰塵尿液糞便……

算了!你們都跟著女人屁顛顛去吧,我一個人自然也能得道。

果然,前一天。我便做了一個影響我一生的夢。

在濃濃的煙霧中,觀音濃妝豔抹穿著比基尼蹦蹦跳跳來到我身邊對我做了一通啞語,然後說我們來玩沙灘排球吧,於是我就被她扛走了。我無意中摸到了觀音的皮膚很好很細膩光滑有彈性,於是我就問她用什麼護膚品,她說我用高露潔喲呵!她把我放下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站在一個紅色池塘的最中間,只見觀音一邊飛走一邊對我說:「我來那個了你快過來吧過來吧過來吧過來吧,我在環襄山等你喲等你喲等你喲等你喲……」

我嚇得驚醒了,大汗淋漓。

這噩夢究竟有何含義?難道是觀音知道我悟性有佳特託夢來點化我的?那麼觀音所說的「我來那個了」又是什麼意味?

我開始在附近詢問答案。朱大媽說是「那個」,掃墓的老陳說是「那個」,而一個路過的樵夫告訴我其實是「那個」。

於是,為了弄明白觀音說中真諦,我決定離開蓉閣寺。從此踏上了前往環襄山的漫長(?)道路……

2005-09-19

二章 佛門錦雲煙

天簾見位於沙漠的中央,是一個極為神秘的地方,據說是佛祖對居住在沙漠附近的人們發了慈悲而從天府排下了一種不知名的黃色液體,味甘,能治百病。

前往環襄山,天簾見便是必經之地。

話說我來到天簾見的時候已經入秋,但是沙漠的太陽仍是烤得我汗流浹背。我一到此,便見到了那巨大的湖泊,湖水泛黃閃著金光,像有一種魔力般地吸引著我,於是我立馬扒光了衣服跳進水裡吐盡了泡泡猛吸氣隨即便失去了知覺……

原來我不會游水……我淹死了……

朦朧中射來一道光線,一隻穿著粉紅色蕾絲邊比基尼內衣的母豬跳著大腿舞跑了過來,她氣喘吁吁的說,「你告訴我被水淹沒的是什麼東西,我就把衣服全部脫了給你看喲呵!」

……

我說:「被水淹沒的……是我的觀音姐姐。」

話音剛落,只見那隻豬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身體迅速膨脹然後「砰」的一聲爆掉,爆出一大朵紅色的蘑菇,上面還長了六根長長的毛。我摘下一根毛閉上眼睛說,「毛呀毛呀請告訴我『那個』是什麼吧!」毛突然放射出不可思議的光。這時遠處的天邊傳來了觀音姐姐的聲音,「你佛緣未盡還是快快返陽早日與我相會呀相會呀相會呀……」

然後我就醒來了。醒來的時候身邊蹲著一隻豬,就是夢裡那隻變成蘑菇的豬。

她嚴肅地端詳著我一直看一直看從頭看到腳從腳看到頭過了良久才說,「我要娶你。」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甩出兩道鼻血含著眼淚說,「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娶你你打不死我我也要娶你……」說著說著她就暈過去了,一隻手還抓住了我的腳踝,我嚇出了一身冷汗,使勁兒踹呀踹呀把她豬頭都踹爛了她也不放手。

突然,她睜開了眼睛噴出一口膽汁說,「我叫八戒!你帶我走啊!」說完放了一個嘹亮的屁。

八戒……

2005-09-26

我剛回過神來,遠處突然又奔來一隻更大的母豬。她手裡握著血滴子一到我跟前就砸八戒,一邊砸還一邊罵,「你這濺人又在外邊勾引男人,看老娘不廢了你!廢了你!廢了你!」

八戒噴射著豬血就像節日的煙花,煞是好看。

我蹲在地上看著紅色的煙花,想起了我的童年。

那時候,蓉閣寺的佛像是金燦燦的金子,師兄們每天打掃禪院念經打禪,林蔭蔽院,一片幽靜。

那時大師兄懷仁還不到二十,但是在他一天到晚踹我屁股叫我叫他奶奶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已經瘋了。其他師兄們都裝作不知道,管他叫奶奶,但是我還小不懂事,於是有一天我終於闖下了大禍。

那天我在偷吃供在如來前的紅蠟燭,懷仁師兄一進門就給了我一掌,於是我一下子把肚子里的隔夜飯全都吐了出來,吐在了如來的肚臍眼裡。

他一邊踹我的屁股一邊喊道,「叫我奶奶!叫我奶奶!叫我奶奶……」

那時我看著那攤飯,看著看著眼眶裡頓時溢出了悲憤的眼淚。

我再也無法剋制自己回過頭沖著懷仁師兄怒吼道:「你是我奶奶,那你為什麼沒有長奶奶!」

懷仁師兄一下子愣住了,雙手猛抓自己的胸部,眼淚像沸水噴出他的眼睛。

「我沒有長奶奶!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長奶奶!」

他發了瘋似的跑了出去一頭撞在門柱上,嘴角牽扯出一絲神秘的微笑和一道亮麗的口水就嗝兒屁了。

我趴在懷仁師兄的屍體上哭了三天三夜,直到他的屍體開始僵硬,並開出了不知名的紫色野花。後來我哭不動了,於是擦了擦嘴巴繼續偷吃紅蠟燭。師兄們則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把懷仁師兄的屍體煮了餵豬吃了。那些豬吃了懷仁師兄的肉,一夜之間全部順手順腳離家出走,怎麼找也找不回來了。

雖然對於懷仁大師兄的死其他師兄們看起來漠不關心,但是不能否認,從那以後蓉閣寺便開始真正走向死亡。

次年春天的一個傍晚,一位名叫小蟬的孕婦路過此地,因為腹部劇痛難忍投宿蓉閣寺。當晚,二師兄懷然和三師兄懷暢同時看上了小蟬。

懷然師兄和懷暢師兄色戒不是初犯。那時他們方滿十八歲,不知從何學來了男女之事,從此兩人便每晚探討,並對此事無比嚮往。

懷仁大師兄說過色是佛門大忌,也因為此時曾要將懷然和懷暢逐出蓉閣寺。但是每次懷然和懷暢都願意悔過,並接受了殘忍的懲罰而得以留下。

但是那天晚上,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半夜我們被一聲聲女人的慘叫驚醒,那聲音響徹夜空驚天地泣鬼神使得我們不得不探個究竟。結果發現了懷然師兄和懷暢師兄夜闖小蟬借宿的客房,並且……

據說那個時候小蟬肚子里的孩子已經九個月大。那晚流了一大灘血,孩子沒了,小蟬也掛了。

翌日,懷然師兄和懷暢師兄就失蹤了,底褲也沒有留下。

從那次以後蓉閣寺便再沒人打掃沒人念經沒人打禪。其他師兄們終日早出晚歸,滿身沾染著酒氣,為了女人買醉。那尊如來佛像漸漸黯淡,布滿灰塵和蛛網,就像我的雙瞳。

我每天在藏經閣讀著祖上傳下的經書吃著紅蠟燭。佛祖在我的心裡至高無上,我相信我一定能悟道一定能像我的父輩們那樣弘揚佛法重振蓉閣寺……

我看著燃燒的紅燭,看著搖曳的光芒,看著那滿目的紅色……

……

等我回過神來,八戒已經被那大母豬打得不成豬樣,一片鮮紅。母豬打不動了就在八戒頭上拉了一大坨屎,然後罵道:「有種你就不要讓我見到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說完便唱著生日快樂歌走了。

我蹲在八戒面前,說了一句話。

「跟我走吧。」

……

2005-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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