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夜,安静得能听见灯光闪烁的声音,窗外阵阵光亮透过窗帘将自己的身子打在雪白的墙壁,又瞬间消失了,竖起耳朵,却什么也听不见。盯着前方,一边啃着批萨,一边托着咬合到酸疼的腮帮,在这样的夜,听起来似乎免不了有一丝悲凉。
桌边摆着一份春节值班表:初一休息,初二值班,初三值班,初四休息,初五休息,初六上班,初七上班,初八休息,初九开始继续上班……
遥想众人开会时低垂着脑袋,嘴里一群草泥马不断狂奔,稍有探头就被BOSS们群起而剿杀的景象,顿感眼前冬日萧瑟,廖无生气。
是啊,这是一个萧瑟的除夕,这是一个萧瑟的冬天。
这是一个湿润到如同前戏不断般的冬天,水气源源不断,每一个日子都好像能拧出水来。即便如此,我们依然依偎在阴冷的屋檐,捕捉着阳光偶然划过雨天的痕迹,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反反复复,直到分离。
那是漫长的一天里的一场漫长的分离,却如白驹过隙,一刹就再也不见了。
那天之后,雨便停了。空气里开始充满了干涩的味道,凛冽的寒风无情地撕裂嘴唇和指背,正负电极肆意在指间撒泼,阳光洒在热气腾腾的城市上空,掀起一阵灰霾。突然,脑子里依稀记得,仿佛就在昨天的,那个潮湿的冬天,滂沱的大雨,偶尔的阳光,不太干净的硬板床,和火热的拥吻。
阳光和阴雨,渐渐颠倒,搅拌着回忆,酿出沉沉的思念。
……
明年,会不会又是一个湿润的冬天?
静候,下一场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