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两个为了逃票的骚年凌晨六点不到就顶着红肿的眼皮和飞起的头发,油滋滋的挤进乌镇东栅景区。在一片黑暗中,夜盲重症患者的我们在昏暗的路灯下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整个东栅除了闪着黄灯的喵星人和如饥似渴的蚊子之外似乎也就没有什么活物了。而更多的记忆,竟然随着天空渐白消失了。脑中始终印着喵星人的两盏氙气大灯,总觉得没准就是什么让人健忘的神奇法术,至于天亮之后发生了什么也都不那么重要了。顺手翻了翻照片,发现记忆中的乌镇除了那间寒碜的大床房和在石板路、河边、草丛上拗出一个个猎奇普士之外也别无他物了。
这次再来乌镇,主要是为了受姨妈同学的胎教之邀去北栅看看乌镇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顺便把西栅也逛一逛,然后东凑西凑,一支以排骨精温州分舵和杭州分舵部分成员组成的六人小分队就浩浩荡荡出发了,至于出发前晚的体感羞耻大战普雷以及本来从杭州出发到乌镇只要一小时的路程结果开错高速直奔魔都最终花了两个半小时什么的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提的了……
乌镇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还是蛮值得一逛的,一共40多位艺术家,作品高达130件。除了北栅丝厂的主区域之外,还有几个展区散落在西栅各处。值得推荐的作品包括Florentijn Hofman的粉色亲吻鱼「The Floating Fish」和Ann Hamilton和大型装置「Again, Still, Yet」。北栅丝厂有7个展馆,让人比较印象深刻的有Bill Viola的影像「Visitation」,Oliver Herring的视觉档案「Areas for Action-Wuzhen」,Damien Hirst的印刷作品「The Last Supper」,Marina Abramović的行为艺术影像「Spirit House」,Antti Laitinen的装置「Cover」,Olafur Eliasson的光影装置「The Inverted Panorama House」,荒木経惟的摄影作品「Skyscape」,尹秀珍的装置「内省腔」,向京的玻璃钢人像「你的身体」等。
鉴于有装逼嫌疑,还是决定将上段划掉=w=(……)
黏腻潮湿的夜,我们穿梭在斑驳陆离的西栅两岸,接受了来自呆妈的数次凝视,之后在饭饱之余毅然走进了打烊边缘的大茶饭。依旧坐成了熟悉的乌龟席,依旧确认了一下龟头的方向。最终六人可怜巴巴的点了三个菜,六只勺子插进一小碗粥里,视线也就所剩无几,总觉得整张桌子一直散发着浓浓的抠逼气息,而过往服务员那一个个难度系数直逼5257B的白眼直到现在回忆起来都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夜深了,天微凉,六个鬼魂游荡在水波边,插科打诨,喜笑怒骂,可没想到最后竟然连一杯冰淇淋都成了奢望。午夜时分,大家拖着干渴而疲惫的身体回到民宿,隔着河面和姨妈打声招呼,互道晚安,枕水而眠。至于第二天那场让人欲断魂的倾盆大雨和遇见亲吻鱼时的暂时雨止,艺术展后遗症导致的木心美术馆之旅和有着枯山水景观的阶梯图书馆装逼大战什么的,统统都随着乌镇的西市河水晃晃悠悠,泛起又沉下。
最终,回到家的大家收获的是黑眼圈和酸大腿,但轻撩往事,总有一些片段重回眼前,让人微笑,这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再见了阿尔特乌镇,再见了小伙伴们!
为了这个破玻璃杯买了一杯酸梅汤,感觉就是路边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儿就吵着要爹妈买的熊孩子……但是真的很好玩啊!而且老子自己掏的钱!
夜晚的乌镇,美的很纯净。
Olafur Eliasson的光影装置「The Inverted Panorama House」,各种透光度和反光度的圆形玻璃在光束的照耀下缓缓转动,与穿梭其中的人构筑着曼妙迷离的光影动态。
Antti Laitinen的装置「Cover」,是一间由无数颗巨型图钉组成的小黑屋,站在小黑屋里可以感受到无数针尖从直压向你,那满满的压抑感甚是舒爽,适用于密恐患者脱敏疗法。
向京的玻璃钢人像「你的身体」,确定不是姨妈吗?肚子和发际线都蛮像的啊!(说好的发际线呢?)
(点击图片看大图!)在尹秀珍的装置「内省腔」中的合影……嗯……五胞胎?!
(点击图片看大图!)Florentijn Hofman的粉色亲吻鱼「The Floating Fish」!虽然正面看起来略鬼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