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炖排骨,再游仙山湖

石榴炖排骨,这不是一道菜谱,而是为了庆祝第十六届排骨精日而准备的一道吉祥菜(并不是,而且听起来也并没有很吉祥)……由于之前连续在宁波和温州两座城市之间辗转,老爷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于是提议把今年的排骨精日放在湖州,并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第十六届排骨精日组委会的重任,实在可歌可泣。

掐指一算,本届排骨精日可谓是创下最少人数的新纪录,不算家属只有五人参加,但由于核心人员屹立不倒,倒也让这一次的聚会有声有色。老爷依靠自己的一方势力,将节日主阵地放在的自家的长兴县李家巷镇石泉村,吃喝玩乐一站齐全,差不多是一个度假的概念。一开始听到村里二日游,不免让人有些老大农村排骨精日的PTSD,但没想到当车子驶入石泉村半天我都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进入了什么城市公园。新农村建设真的让人觉得震撼,穿村而流的河流,两侧的石板路和石桥,仿古的建筑,整个村子一尘不染,妆点一新,一切都很完美,就是没有一丝乡村的气息。

第二天的午饭是自力更生的土灶柴火铁锅饭,做饭武松打虎两小时,吃饭李逵叹苦十分钟,毕竟这种过家家游戏能做出什么好吃的东西来,勉强意思意思之后,又开始了漫长的洗刷时间,中途顺带收拾了一百三十次失控的人类幼崽(特指小米)。随后就迎来了一场跨越时光的仙山湖之旅,为什么说跨越时光呢?参见这一篇来自2009年的日志就知道了。那时候的仙山湖属于半开发的状态,虽然也是坐着游船转一圈,但和现在比起来显然荒凉许多。这次来到码头,想要寻找上次五人排排坐吃泡面的地方复刻一下那张照片,结果工作人员说码头都改过地方了,真的是人是物非啊……

晚上是令人脐带的剧本杀,毕竟是本人的第一次,结果主持人好像也是第一次的样子,一开始还是胸有成竹,玩着玩着就越来越虚。当时大家也都发现了问题,开始试图提醒主持人纠正,但主持人依然斩钉截铁认为没有问题。到了剧情中段,剧本和手头的材料明显出现了矛盾的地方,很多互动环节甚至感觉他完全不知道规则,一些明显需要技巧的游戏被直接替换成了扔骰子比大小就结束了,金额不对就再来一轮,再不对就再来一轮,玩儿得人呵欠连天。到了实在玩不下去的地步,主持人干脆说「你们没事儿就继续玩两轮骰子比大小,我看一下规则先」……结果主持人可能是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于是决定将错就错胡乱玩下去,大家半推半就也跟着玩了下去,由于错得离谱,剧情到结尾根本无法自圆其说,主持人直接宣布谜底,把每个人的结局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试图用投入真情实感来换取我们的拍手叫好。

嗯?你是他妈的鸡丁吗?

要不是这里属于老爷的地盘,我可能已经蹲在主持人头上拉屎了。这是我的第一次剧本杀好吗!浪费了大家整整三个多小时!还骰子比大小……我去玩三个小时狼人杀不香吗?

剩下的时光照例是聊天和吃饭,不厌其烦地翻箱倒柜,把一些尘封的往事掏出来一件一件地擦拭,如数家珍地拼凑着彼此遗忘的碎片,留下诸如「裴有相机吗?」「有一点像」这样的经典烂梗,每一次都能让人开怀。鉴于能够参与排骨精日的成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明年的聚会很可能时隔两年之后再回宁波。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在哪里聚会何曾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呢?所以,期待明年的聚会吧!咦?今年居然没有蛋糕?!


仙山湖岸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吃泡面了


仙山湖的游船码头


老爷的奶茶店


一个不要钱的石泉村古装体验?


点题的石榴炖排骨大餐!(倒也是没有这道菜)

花岗观雨

又是一年一度的排骨精日,今年的主场回到温州,全员老人。没有小排骨的助阵,于是拉上鳗鱼和贴哥,总算是把住宿安排在了洞头区的花岗渔村。

劲头儿并没有之前好,不知道是因为岁月催人老,还是因为聚会时人类幼崽过于聒噪需要照料,所以也没有怎么安排景点,觉得海边转一转就好。

天公也并不作美,大家要来的那一周突然杀出了个台风灿都,虽然没有登陆但也造成了一定影响,如果风雨大作的话,大多数时候也只能被困在民宿。

周五的天气还算可以,大部分排骨也提前到了,只是车子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在高架上开着开着空调突然失灵,紧接着快到车站的时候方向盘又转不动了,差点就在高架上抛了锚。带着苹果他们打车去了市区的民宿,马上又打车去机场租了车开回来,一晚上也就差不多耗完了。不过聊天依然是排骨精日的主旋律,只要有三五个人就会有聊不完的话。虽然约好了第二天上午出发,但是聊着聊着也快到天亮。匆匆睡一睡第二天准时出发,我和鳗鱼两辆车直接出发前往小岛,贴哥到瓯江口S1站接裴、科伟和黄鱼,结果因为种种原因让他们在鸟不拉屎的车站大等了一个小时。除此之外,一切顺利。

中午的沙滩让幼崽们泄了一波能量,回到民宿休息了一下,到边上的网红海堤拍了合影,第一天的行程就全部结束了。是不是敷衍得够呛。

夜间的狼人杀时间人数不多,因为有人还得忙着安顿幼崽睡觉。不过好在剩下的人都坚持了下来,只是没想到最后是所有人都必须跳身份的几轮才把场面推上了高潮,大家像疯子一样笑,反而是真预言家的老爷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跳什么跳。

又是快到天亮,大家才回房睡觉,梦中迎来了大雨瓢泼和狂风呼啸。

在台风过境的上午醒来,吃了民宿的早餐,看着窗外的风雨,哪儿也没法去。大家一边收拾昨晚的残局和行李,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顶着风雨吃过午饭之后,拼足力气拍了合影,匆匆结束了第十五个排骨精日。

一直以为老骨头再也没有办法通宵,但是总有一帮人能够让你舍不得上床。补个好觉,咱们明年继续大战到天亮!


周六傍晚的海堤


周日石头渔村前的风雨交加

再见天台山

上一次去天台县,应该是2006年初的时候,短短14年,一切记忆都已变得模糊。小小的村镇,路边的早点,叫做「糊拉汰」的小吃,唯一学会的一句天台话「劳贝,随江」。

今年的排骨精日,因为神婆的一句玩笑,地点从温州换到了天台。为了我们,裴还难能可贵地抛夫弃子,带着我们来到了已经变成民宿村的塔下村。晚上,我们在天台县城转了转,满街的霓虹让人倍感陌生,城市化进程像一阵狂风暴雨,摧枯拉朽地泯灭了脑海里仅存的回忆。

两天的时间里,穿越了雨中国清寺和暂时放晴的天台山大瀑布,又在室内球场活动了一下筋骨,总算让这个本来以排球赛为主角现在却在吃上不遗余力的节日至少有了一丝丝运动的痕迹。谁也记不清两天的时间里吃了多少个版本的「糊拉汰」,谁在乎呢?大家围坐在一起,感觉就算是吃屎也能开心地笑出声来(不是)。

九月十九号晚上,可能是为数不多我们能够真正在这个日子聚餐的日子,裴丝毫没有考虑到我们的收入差异一掷千金定了豪华包厢,令我们每一口都吃得胆战心惊,吃吧感觉根本无福消受,不吃吧那就便宜了别人。以至于大家酒足饭饱之后还不舍得离开,非要把没到场的老爷和朱朱视频连线各一次,尽管把手机放在转桌上绕场一周的时候有一种不知道什么暗黑招魂仪式的既视感,包括那些对此二人不甚熟悉的人一边满面笑容地跟屏幕挥手问好另一只手却仿佛在玩击鼓传花拼命转动餐桌试图让手机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也多少显得有些滑稽。说起来令人惊讶,我们之间的年龄跨度高达十年之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的话语中还是有一种逃不开的羁绊,笑颜总能洒满每一个人的脸上,溢出来了,还能不尴尬地接一把,当然,我们绝大多数时间是在拿集这一届排骨精日组委会主席、秘书长、策划、出纳、会计、通讯员、联络人为一身的裴开涮而已。

这一年的排骨精日比往年更多了一分凉意,雨中的国清寺似乎和14年前并无不同,只是细雨让颜色变得更加深沉静谧。雨后的大瀑布边,树木开始染上红黄二色静候秋风,而水帘洞里的我们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夜晚,我们舍不得入眠,鸭鸭泡了一壶又一壶的白茶,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说地,偶尔笑得喘不过气,但也怕惊动了村庄的沉寂。两天,我们从各地千里迢迢奔赴一起,轰轰烈烈地共度不到五十个小时再匆匆散去,如白驹过隙,又如丝如缕。明年,四散的线头又将再次穿起,期待再一次的继续,期待笑到肌无力。

再见天台山,再见「糊拉汰」,再见排骨精。


塔下村,我们住的民宿,大约是走复古风吧……


民宿大堂的拍摄还算有味,晚上我们就是在这张长桌上喝茶聊天


民宿三楼各种玻璃制成的吊灯还是挺好看的


国清寺门口的一排舍利塔


国清寺隋塔附近的碑纹


国清寺门口的隋代古刹字样和龙纹


进入国清寺大门,就可以看到两只汉白玉石狮子,是为了重建国清寺而专门从故宫运来的


国清寺的大雄宝殿是竖写,据说是皇帝特许的皇家寺院才有这种待遇


雨中的国清寺,雨中的石狮子


红色的烛火在一片黯淡的颜色中显得格外亮眼


远处的隋塔,国清寺唯一一件幸存的隋代建筑


天台山大瀑布山脚的位置,枫叶开始变黄


天台山大瀑布半山腰的位置,不知是因为虫害还是季节原因而枯红的松叶


在国清寺的合影


在国清寺山上的合影,后面远处的就是隋塔


奢侈的十六人排骨精日大餐


天台山大瀑布入口处的合影


天台山大瀑布下的合影


今年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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